“臥槽，怪不得NPC要炸毛！”“按時間算，現在應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彌羊摸了摸肚子，“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估計也不會給午飯。”

從污染源接下來的敘述中，秦非逐漸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條規則已經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會越來越低……那收割人數的大頭估計都在游戲里。”

濃黑的霧氣沒有形狀，背后卻仿佛藏匿著什么，正狠狠牽絆著秦非的注意力。秦非搖頭：“不，我隔壁死掉的那個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頭。”

瞬間，無數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

這塊碎石片上沒有任何污染的氣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會藏在這里面。林業湊過去看：“還真是。”黎明小隊的人在幫刁明處理好傷口后，雖然依舊將他安排在隊伍中心的位置，卻很明顯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系統播報的玩家人數是20人，去除掉失蹤的周莉，應該還剩19個。秦非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有沒有人想考慮合作？”

——只有傻子才會在談判桌上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銅質鏡托不過巴掌大小，所能塞進的碎片總數自然也沒有多少。

忠實的狗腿陶征忍不住發問。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疑似彌羊的那個？

“哦，謝、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用得著你替我老婆著急嗎。”像是召喚，又像是詛咒。

而不是像這樣——……

冷。鬼火剛才跌倒的時候撞到了幾個垃圾桶，垃圾桶底下裝著滾輪。

秦非的神色逐漸鄭重起來：“你抓到的那只蛾子呢？”

光幕正中, 引發混亂的罪惡之源卻一路大開綠燈, 極其順暢地領著同伴們進入了垃圾站內。“你先看看我老婆的往期直播歷史記錄再說話好嗎？”第一幅圖畫的是一個人站在山中, 舉起雙手, 仰頭望著天，仿佛在禱告著什么。

“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

那，會不會是地圖之類的檢索類道具？周莉為什么會突然進雪山？

“你們說，誰會是最先下線的那個？”

應或一本正經地給隊長洗腦。

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

污染源這么強，系統肯定拿祂沒什么辦法。

那是薛驚奇隊伍中的一個人，早在第一天，大家進入幼兒園做抓鬼任務時，他就已經死了。

他不斷切換著視角，在黎明小隊幾個不同成員間來回巡視，但顯而易見，事情已經不會有任何轉機。秦非彎腰，將耳朵湊到了豬人嘴邊。陶征一下樓就看見有個人蹲在那里破防，下意識打量起他的面容。

僵尸不可能是雪山副本中的原生產物。“這手機你是——？”

應該說是很眼熟。

無論他走向哪個方向, 只要回頭，永遠能夠和那些眼睛對視。

豬人走后，船艙里很快熱鬧起來。

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雖然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里都有鬼，但玩家們最討厭碰到的，依舊逃不開“鬼”這個字。

“有看過雪山本的觀眾嗎？來講講以前的死者是怎么樣的？”

“早餐鋪的任務其實挺簡單的。”秦非數得不急不緩。離開囚室后，秦非轉頭往船工操作間走去。

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

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