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出口!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莫非——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這張臉。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
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
該說不說。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砰!”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外面?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屁字還沒出口。
作者感言
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