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樹葉,泥土枯枝,天空。《圣嬰院來訪守則》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能相信他嗎?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他救了他一命!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
“他發現了盲點!”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現在要怎么辦?”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
秦非:“……”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
秦非詫異地挑眉。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熟練異常。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秦非抬起頭。
作者感言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