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順便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我們的新隊友拿的是垃圾站工作人員的身份卡。”
【任務要求:探尋余阿婆隱藏在社區(qū)中的目的!】這么折騰了一番,一上午時間轉(zhuǎn)眼便過去大半。【勇敢的外來者啊,感謝你們來到此地!屬于狼人社區(qū)嶄新的黎明,就要到來了!!現(xiàn)在,高高舉起你的雙手吧!】
光幕對面的觀眾們正在瘋狂地捂嘴尖叫。
污染源先生迷茫地眨了眨他藍寶石般漂亮的眼睛,眼底的無措不似作偽。
這公廁看上去建了有些年頭了,維護得也很一般,墻面泛黃, 散發(fā)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
不是沒有能一次拿5顆以上彩球的房間,可那些房間的游戲難度都偏高,進去的玩家都還沒有出來。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
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觸手,正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向上攀升。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像瘋了一樣上漲,呂心很快收到了許多她此前從未聽到過的系統(tǒng)提示。就像雙馬尾說的那樣,他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反正,他們在小區(qū)里捕捉玩具,也都是隨心情亂來的。這個被兒子牽走,他們就再去抓個新的,沒什么大不了。
就像安安老師,放一把火燒死了全班。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之一,大家已經(jīng)無路可逃, 只能正面迎戰(zhàn)。“那是高階玩家才有權限開啟的玩家論壇,我們NPC只有瀏覽權限,但不能發(fā)帖。”
他高度懷疑,假如自己真是彌羊的寶貝兒子,心焦氣躁的老母親可能伸手就會賞他一個大嘴巴子。秦非從走廊這端一路走到那端。
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zhuǎn),到現(xiàn)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
可很快,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的精神免疫高到系統(tǒng)都測不出來,就算和污染源面對面san值也一點點都不會往下掉。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
對面五人一起搖頭。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fā)呆。“臥槽這蟲子怎么往人眼睛里鉆啊!!”
一旁的房門顏色不深,是肉粉色,游戲應該的確不難。彌羊?qū)⑹謨苑喴?遍后合攏,收進隨身空間中,詢問秦非:“走?”
“阿或,算我求求你,能動手就別動腦子了!!”薛驚奇在最前方領隊,小心翼翼觀望著四周。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顆載滿愉悅的小小梨渦,眉眼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釀著蜜糖,瞬間迷倒了彈幕里的一大片觀眾。
背后的玩家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有人從寫字臺上抽了幾本書,悄悄挪動腳步,將書本卷成卷塞進了安全通道的門把手里,試圖以這種蒼白到有點滑稽的方式,抵抗隨時可能從門后面沖下來的鬼怪們。
深坑實在太深了,彌羊伸手沿著邊緣向下探了探,完全摸不到底。他哪是嫌棄小姑娘,他嫌棄的只是秦非變成的小姑娘而已!石板松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
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
“怎么了?”他僵硬得后背繃緊。
“誒,誒?你在干什么呀?!”
他在看過周莉的手機以后,便正式確定了這一點。……
這是一只頭部腐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電影中那些吃人的喪尸,渾身散發(fā)著難聞的腐臭味。
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尸體血管內(nèi)的血液早已被凍成了冰渣,一刀下去沒有一滴血流出。
獨屬于【死者】陣營的提示。王明明的爸爸拍了拍秦非的肩:“房間里,放著爸爸媽媽最喜歡的玩具。”
但不知薛驚奇是怎樣做到的,最后,竟成功從中脫身而出。秦非一邊收拾一邊表忠心:“你看,我還帶來了三個新認識的朋友,他們上午都閑著沒事,老板娘隨便使喚。”“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
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眾提起。
“你就讓我們家孩子玩玩唄,老頭。”……這牢里還有第三個人嗎?散落在一旁的幾根蠟筆咕嚕嚕滾了過來。
“你……”
進入這扇門,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谷梁的雙眼驀地瞪大。
作者感言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