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
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鬼火&三途:“……”秦非眉心微蹙。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說吧。”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
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他胡亂揮舞著電棍,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似的,邁開腳步,向著走廊那側直沖而去去!“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咚——”“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
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啊——!!”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
“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作者感言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