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nèi)容“暫無查看權(quán)限”。沒鎖。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tài)上區(qū)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yún)s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yīng)。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dǎo)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jié)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guān)聯(lián)。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huán)殺人案嫌犯。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差了。“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可這幾人的神態(tài)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空前浩大。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jīng)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神父急迫地開口。“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秦非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jié)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fā)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yù)感。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jīng)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zāi),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zhuǎn)而跟風(fēng)進入了D級大廳。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秦非心下稍定。
可現(xiàn)在!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林業(yè)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作者感言
還是秦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