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6號:???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咦?”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村長停住了腳步。
“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一秒,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屋內一片死寂。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秦、秦……”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死門。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神父:“?”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村長:“……”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秦非:“你的手……”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
作者感言
“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