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堅持。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噗呲。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但這顯然還不夠。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秦非點了點頭。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可,已經來不及了。
可這樣一來——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0號沒有答話。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三途皺起眉頭。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1號對應1聲,2號對應2聲……以此類推。
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相關的規則三途姐已經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作者感言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