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大多數(shù)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y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然而,接下去發(fā)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三途凝眸沉思。“呼——呼——”
他本來就已經(jīng)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
就只能由他們來創(chuàng)造死亡。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死了嗎?而且刻不容緩。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全部關(guān)系捋清了。“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但這真的可能嗎?
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一點!!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guī)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正如他呈現(xiàn)在直播中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fā)、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y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y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他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zhàn)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
“什么?!”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jīng)開播了三場。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xù)上前。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fā)出“滋啦”一聲爆響。“……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diào)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系統(tǒng),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zhuǎn)完了。
是2號玩家。這該怎么辦呢?秦非不見蹤影。
這陡然發(fā)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嗒、嗒。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jié)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
青年又開始發(fā)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休息區(qū)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zhuǎn)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zhuǎn)結(jié)束時,都一定會出現(xiàn)在休息區(qū)的走廊里。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fā),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作者感言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