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卡特。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8號,蘭姆,■■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出口!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起初,神創造天地。”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十來個。”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我淦,好多大佬。”
【系統已破格將您的直播間投放入新星推薦池中,再接再勵吧!年輕的主播,期待在排行榜上看見你的名字!】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神父神父神父……”
……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作者感言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