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色的，扁扁的，看起來有點像一根鞋帶。“話說開膛手杰克怎么這么老實啊，副本都快結束了還不動手。”

秦非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眼神古怪而了然。靈體們津津有味地盯著光幕。

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條，雖然已經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卻依舊不斷在地板上聳動著身體。段南求助地看向彌羊，懷中的人也在這時緩緩醒來。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

“294、295……”以這種狀態，顯然不可能在副本中存活太久——雪山副本生活條件嚴峻，即使對身體健康的玩家來說，也同樣難扛。

谷梁壓抑著語調，眼底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其他的，但凡是個東西，黑金戒指都能把它藏起來。

“請問屋里的游戲是什么類型的？我們可以交換信息。”有心急的玩家已經跨步上前。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黑眸，發梢凌亂地向外翹起。新的系統提示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幾人齊刷刷的“臥槽”聲。

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那四名玩家算是幫其他人蹚掉了一個雷。系統商城里的外觀，有像游戲玩家這樣夸張到過分的，同樣也有和真人所差無幾的。

可此時，衣柜里已經不再有人。“所以，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鬼火趴在二樓欄桿上，看著一樓的熱鬧，忍不住脫口驚嘆。

深不見底。秦非隨著人流來到休閑區門口，看見兩名工作人員正架著一個不斷掙扎的玩家，將他死死壓在地上。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

段南：“……也行。”秦非按照休閑區規則，往門口的收集箱里丟了顆彩球。

恰好，雪山副本中的雪怪，全是死去后被灰蛾控制的尸體。總之，里面一定藏著些了不得的東西。發現問題的傀儡欣喜若狂！

“那石頭剪刀布是個幌子，和游戲的輸贏沒關系。”

NPC們完全沒有必要刻意瞞他們。秦非&陶征：“？”

秦非瞇起眼睛，緊緊盯住了那個桶。

太好了，不是寶貝兒子的好朋友，可以隨便做成玩具，不用擔心惹兒子傷心。

除了秦非以外，這里似乎并沒有別的活人存在。

但玩家們頭上的進度條說明寫的是“馴化值”。咚咚。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

他出的也是剪刀。這個消息并不讓人感到愉悅，反而讓人心情更加沉重。石窟內部的空間比外部廣闊，秦非向前半彎著腰，爬行了一段距離，逐漸可以站直身體行走。

他也該活夠了！“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

蝴蝶站在門外，垂眸吩咐著傀儡們：“進去，仔細翻找，不要錯過任何一寸區域。”

【7月10日……我們到了。這里有點不對勁。】

彌羊挑著眉頭，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暗算他的是他的好兄弟小秦啊！！剛才清點彩球時，那三個玩家假借上前觀察彩球的姿勢，巧妙地穿插到了彌羊、林業和蕭霄中間。

黑洞洞的過道中，兩道腳步聲漸次響起。不，不對。

“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三人讀到這里，不經眼皮一跳。豬人NPC的聲音在喇叭中響起。

秦非挑眉。彌羊和林業蕭霄都選擇了進入高級區挑戰，現在，50余名玩家分散在走廊兩側，正靜待豬人哈德賽公布這里的游戲規則。身量頎長的青年立于風雪中，抬手同他們打著招呼。

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向他。“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眼前這一顆黑色的樹，看起來與周圍無數顆黑色的樹沒有任何區別。

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明明是已經走過一遍的路，明明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小雪山。

“中心城目前很安全。”祂道。

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去的隊伍。側耳細聽，頭頂的確傳來陣陣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人正在走動。

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