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
宋天連連搖頭。“丁零——”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然而,就在下一瞬。
算了,算了。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作者感言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