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A級玩家吧。”老虎的語氣十分篤定,“你們在走廊上閑庭信步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
“要讓我說的話。”陸立人不能動彈,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他的三個同伴也是如此,站在水池邊急得汗如雨下。雖然從下往上看二樓的燈光是亮的,可那些光線卻仿佛被隔絕在了某處,絲毫沒有向下傾瀉。
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丁立甚至有些羨慕起黎明小隊來了。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林業皺眉問道。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他是真的頭痛欲裂,精神污染帶來的壓迫快要使他的顱腦爆炸了,他雙手捧著頭,一邊說話一邊嘶氣:
但,副本第四個支線地圖的打卡任務卻還沒有做完。
林業:“……?”他的右手正向上拋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是一顆紅色的心型寶石。
七月十五。與他對視的玩家紛紛打了個哆嗦。右邊僵尸一臉無辜:你也沒問我呀。
可現在,當玩家們想將蠟燭弄熄滅時才意識到,他們根本做不到!
彌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一句都沒有多問,便對秦非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雕像底座的紅燭又一次燃起,火光映照在青年的側臉,在墻上打落一層薄薄的黑色剪影。
“嘻嘻……哈哈哈……”這是無數人翹首以盼的提示音,然而在此刻的呂心聽來,卻無異于死神敲響的喪鐘。
要不是那些活動中心里的孬種們,自己安全了就不愿再管別人死活。這已經是很誠懇的邀請了,說白了,反正這扇門不關,只要秦非他們進去玩過,外面的玩家多多少少可以有所收獲。
很可惜,它只是一間雕塑室,并且受到著規則的束縛,即使已經快氣炸了,依舊對屋內那個破壞狂無計可施。
——他們現在想的是:
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
秦非手里那根細細的鋼管,在怪物銳利的牙齒前顯得有些可笑,鬼嬰急得滿地亂爬,卻無計可施。除此以外,還有另一封新郵件。
作為一個普通NPC,每當他聽到玩家討論任何超出他認知范疇的內容時, 都會被系統強行抹平意識, 而不會產生諸如“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么了”之類的哲學疑惑。氣球頭的秦非和笑臉頭的彌羊在大廳中無疑是極其搶眼的存在,獨特的造型在一進場時便吸引了數道目光。
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
他本來就白,在冰天雪地中凍了這么長時間,皮膚更是蒼白得絲毫不見血色。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
她緊緊閉上了嘴,不看,也不再和林業三人說話。
過度空間是一片光禿禿的大平地,連一點可以遮擋身形的掩體都沒有,如果秦非在那里和蝴蝶碰上了,那一定會死得很慘。
“靠,所以系統是想讓菜鳥去送人頭?有夠黑心,不過我喜歡。”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秦非順著望去,目光不由得一凝。
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
老虎說話的時候,彌羊在泳池一側的墻上看見了一張紙。
大家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真的還是個小朋友啊。系統播報聲不含半分情感,一字一字,語義干涸地誦讀著預設好的內容。“大家都別慌!”豬人手忙腳亂地安撫著乘客們的情緒。
聞人黎明:“……”阿惠將段南往前一推:“我身體好著呢,讓段南休息吧!”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副本內的部分玩家和光幕前的靈體觀眾們,同時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地毯變得越來越柔軟。
作者感言
伸出手, 帶著從容不迫的散漫與鎮靜, 掀起帳篷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