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蕭霄人都傻了。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的確。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
……炒肝。多么有趣的計劃!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坐。”
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可誰能想到!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是蕭霄。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眼睛!眼睛!”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作者感言
谷梁一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