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抱歉啦。”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
半透明,紅色的。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而下一瞬。
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哎!”
秦非道:“當然是我。”“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作者感言
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