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符早在泳池房外,就已經被秦非偷偷貼在了老虎四人身上。
可憐的楚江河手里拿著餿掉的罐頭,直播間里本就不多的觀眾還瞬間流失了近一半。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你現在說這個干什么!”
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
彌羊:“?”話說到這里又戛然而止,看來這是副本的設計,不會讓玩家在一開始就弄清事故的起因。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接巡邏任務的人,應該是他身后另外那幾個家伙吧??
(ps.打卡地點5需穿過雪山峽谷才能成功到達,此為副本中唯一可通行路段。)
現在是什么情況你難道不清楚嗎?這座雪山那么古怪,大家身上發生的事也那么古怪,連命都快沒有了,居然還有心情八卦?掀開帳篷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風雪瞬間在眼睫與眉毛上結上一層霜。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
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不對,不對。”秦非沒有正面回答彌羊的問題,而是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擺,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不叫氣球人。”
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
說來也是因為這里沒有熟悉他們的人,否則早在一開始就該發現,刁明在黎明小隊中是生面孔。
“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
“啪!”他的指關節不小心觸碰到了收音機上的某個按鈕。
換來一片沉默。
林業壓低聲音道。彌羊好奇得抓心撓肝。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
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上一次來服務大廳堵秦非的那人。一會兒偽裝神父一會兒偽裝指引NPC,以至于鬼火現在看見秦非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物種似的。而現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
基于他主動放棄了參賽,副會長便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
“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玩家們的速度沒能比原先快上多少,而雪山上的異常響動卻越來越明顯,已經有不止一個人聽到了。
秦非思忖了幾秒,哪種武器適合用來跟雪怪對打?
秦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別放在心上。”
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
可,就在不久前,那里分明還什么也沒有啊?怎么高階副本里的玩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到底遭遇過什么??事實上,污染源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規則系統不懷好意。
獾那邊的三人明顯被他這驚人的變身技能給鎮住了,但時間緊迫,六人一句廢話也不多說,馬不停蹄地繼續往前爬。話說到這里又戛然而止,看來這是副本的設計,不會讓玩家在一開始就弄清事故的起因。
隔著一個頭套,觀眾們看不見秦非的表情。嘴唇的顏色極淺,如同春末零落在塵土里的最后一片櫻花,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動開口。
這次的抓鬼任務開始后, 兩人依舊站在原地,周圍場景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彌羊倒抽一口涼氣。
既然有規則,那肯定就得按規則行事。“登山社員們十分自信,他們執意要攻峰,全然不將極端天氣放在眼底。”
“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2分,三途姐2分,你2分——”
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所有玩家當中,最輕松的人大概要屬彌羊了。
在保安手電異常清晰明亮的光柱中,一具女尸赫然躺在二樓樓梯口處。就這樣如法炮制,秦非成功解決掉了最后三座雕塑。……等一等!怎么能這么隨便就提問題,主播莫不是昏了頭??
啪!又是一下。大概率是C級,運氣好的話也有可能是B級。
扭頭看向秦非,就見他一副淡定的不得了的模樣,四目相對時抿唇,沖他露出一個溫和柔軟的微笑。
作者感言
否則他現在也不可能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