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
那——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老是喝酒?”
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8號心煩意亂。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有小朋友?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
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再堅持一下!”良久。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但,一碼歸一碼。蕭霄:“?”蕭霄緊隨其后。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
作者感言
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