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極度危險!】“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真不想理他呀。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作者感言
怪物驟然吃痛,視野受阻,發狂般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