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jīng)有52歲了呢。”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fā)出的。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屋內(nèi)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zhì)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xù)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huán),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
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話音落,屋內(nèi)一片靜默。他不聽指令。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tǒng)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shù)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沒有皮膚的肉球?qū)⒛樉o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yè)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
【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玩家們:“……”宴席就這樣進行著。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xù),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zhèn)靜。
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tài)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
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yè)、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jīng)驗時聽到過。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nèi)陷入寂靜。
無人回應。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啊、啊……”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
作者感言
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