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p>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秦非眸中微閃。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p>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
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這個什么呢?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秦非抬起頭來。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作者感言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