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有觀眾偷偷說。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變得更容易說服。
沒有人回答。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眾人面面相覷。
“什么?!”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你只需要想清楚。”這個沒有。
鬼女:“……”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作者感言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