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而他的右手。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這么說的話。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這次真的完了。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僵尸說話了。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怪不得。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那……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嗯,對,一定是這樣!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咚——”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7:30 飲食區用晚餐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作者感言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