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你——”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我也去,帶我一個!”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
“是林守英嗎?”林業問。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他們的思路是對的。然而,誰都沒有想到。“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秦非點點頭。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好不甘心啊!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秦非沒有理會他。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
秦非:……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隨后。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
作者感言
秦非“唔”了一聲:“我大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