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
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良久,她抬起頭來。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那就只可能是——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看守所?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
“鬧鬼?”不是不可攻略。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秦非點點頭。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就還……挺仁慈?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好像說是半個月。”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作者感言
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