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lǐng)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林業(yè)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撐住。“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yán)肅地叮囑。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dá)我們對主的尊敬。”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rèn)出了他的臉。……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醫(y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秦非嘆了口氣。鬼嬰的領(lǐng)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你剛才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shè)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jǐn)?shù)都推給他們,轉(zhuǎn)頭去辦更重要的事。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jìn)嗎?”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切發(fā)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和大多數(shù)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坐。”導(dǎo)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他的雙手被木質(zhì)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徐陽舒?”蕭霄一愣。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他的神態(tài)看起來并不輕松。“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肯定要出事。”
秦非半瞇起眼細(xì)細(xì)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zhǔn)備以身試險。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xiàn)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
再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wù)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圍觀的靈體出現(xiàn)一陣短暫的沉默。
作者感言
公主殿下深諳話題轉(zhuǎn)移大法, 不動聲色地對阿惠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