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新的導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則。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
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逃不掉了吧……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那是——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
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播報聲響個不停。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屋里有人。
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你也可以不死。”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但,那又怎么樣呢?
那里寫著: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噠。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作者感言
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