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guān)書籍。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砰的一聲。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nèi)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散發(fā)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jīng)臉貼臉程度的對戰(zhàn)當中。
秦非揉揉手腕,續(xù)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xiàn)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
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斧頭猛然落下。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nèi),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jīng)受主仁慈的考驗。”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fā)出一聲巨響。什么……
秦非在回憶時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四散奔逃的村民。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shù)脑鹿猓喙鈷哌^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qū)的側(cè)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cè)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xù)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你、說、錯、了!”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以那張休息區(qū)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yīng)該待在休息區(qū)里。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wù)撨@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秦非微笑:“不怕。”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fù)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shù)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秦非驀地睜大眼。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
最終還是程松發(fā)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yè)、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jīng)驗時聽到過。
作者感言
蕭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