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fā)現(xiàn),狼人社區(qū)的環(huán)境非常好。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fù)了。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jīng)有人被神像盯上了。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zhàn)魔鬼的底線!”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xiàn)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jīng)改好了。”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dǎo),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果然。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蕭霄:“……”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zhì)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nèi)回蕩。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xù)說騷話的嘴。
“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guān)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yè)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nèi)。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xiàn)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談永被導(dǎo)游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順著未關(guān)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他是會巫術(shù)嗎?!
他發(fā)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他明明就很害怕。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wù)。”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導(dǎo)游:“……………”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秦非的工作性質(zhì)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情。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xiàn)時他才醒過來。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wù)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而不是一座監(jiān)獄。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chǎn)業(yè),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nèi)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yǎng)生息最好的去處。
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yīng)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wù)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jié)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作者感言
義莊另一側(cè),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