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現在是什么情況?”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
程松也就罷了。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
“嘶!”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那亂葬崗呢?”林業道。
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徐宅。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林業:“我都可以。”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秦非:“?”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
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咦?”宴席就這樣進行著。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要來住多久?”
他這樣說道。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他猶豫著開口:
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早去早回,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