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徹底瘋狂!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蕭霄人都傻了。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生了巧合的重疊。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還是沒人!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
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
他開口說道。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如果活人不能離開。
真的……可以這樣嗎?“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那人就站在門口。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歡迎進入結算空間!”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作者感言
可惜他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