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追逐倒計時：10分鐘】可現在！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

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秦非試探著問道。——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

“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4.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她不可能吃了他的。

“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

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程松點頭：“當然。”

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