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
“臥槽!!!”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要遵守民風民俗。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咯咯。”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但是……”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
無人應答。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秦非:“……?”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作者感言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