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秦非:……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秦非在心里默數。“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快跑。“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噠、噠、噠。”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黑修女黛拉:好感度???】
鏡子碎了。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好了,出來吧。”
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
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作者感言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