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秦非抬起頭來。“0號囚徒越獄了!”
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它想做什么?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蕭霄:“……”
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直到剛才。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依舊不見血。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人、格、分、裂。”“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拉了一下。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他低聲說。“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前方的布告臺上。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是2號玩家。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緊急通知——”
作者感言
偶爾兩人能通過層層疊疊的洞窟聽見一些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