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而真正的污染源。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孫守義:“?”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嗯?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蕭霄一愣。“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真的假的?”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san值:100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砰”地一聲。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頃刻間,地動山搖。
點單、備餐、收錢。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
秦非揚了揚眉。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還可以這樣嗎?
作者感言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