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
“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秦非眨了眨眼。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
“那些人都怎么了?”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
一下,兩下。
蕭霄:“????”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蕭霄被嚇得半死。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鬼火&三途:?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有……”什么?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我……忘記了。”“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作者感言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