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
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
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
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
難道是他聽錯了?它想做什么?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
“沒勁,真沒勁!”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這么高冷嗎?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你、說、錯、了!”
他魂都快嚇沒了。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怎么一抖一抖的。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沒有!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