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沒有，什么都沒有。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撒旦咬牙切齒。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

“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