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
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倘若現(xiàn)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nèi)。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fēng)而來!
“19,21,23。”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chǔ)上。
頭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zhuǎn)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jīng)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任務(wù)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一聲。
司機并不理會。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dāng)時在調(diào)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zhì)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怎么會不見了?”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事到如今已經(jīng)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下一口……還是沒有!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wù)來的?
因為,秦非發(fā)現(xiàn),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什么?!!”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四角游戲的規(guī)則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yè),孫哥帶著徐陽舒。】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yōu)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0039號副本直播已結(jié)束,請主播有序離場】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落滿灰塵的屋內(nèi)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jīng)風(fēng)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林業(yè)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jīng)做起了心理建設(shè),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nèi),空氣渾濁而冰冷。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fā)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三分鐘。“答應(yīng)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xiàn)。”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作者感言
他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chuàng)造優(yōu)勢,后續(xù)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