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xiàn)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wù),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秦非抿唇,現(xiàn)學現(xiàn)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qū)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wù)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
觀眾們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yīng)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wù)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jié)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qū)別就顯現(xiàn)了出來。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砰!”
雪白的麻質(zhì)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huán)境形成了鮮明對比。“原來是這樣!”
他緩慢地抬頭環(huán)視四周。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真的……可以這樣嗎?
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diào)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啊————!!!”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yè)務(wù)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zhuǎn)。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不僅如此,他頭頂?shù)暮酶卸?條也消失不見了。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diào)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jīng)走過數(shù)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為玩家小秦開設(shè)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xiàn)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噠。“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
作者感言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