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guān)規(guī)則所限,絕大多數(shù)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而現(xiàn)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女鬼:“……”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lián)了一樣。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fā)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tǒng)藝能。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xiàn)在。”
砰地一聲!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shù)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shù)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xué)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她閃電般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xiàn),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濃郁到近乎凝結(jié)出實質(zhì)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當24號發(fā)現(xiàn)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那剩下半個,應(yīng)該也不難解決。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fā),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難道說……”
秦非抬起頭來。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yù)感。
——這種隊友突然發(fā)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fēng),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diào)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lián)了。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這手……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秦非心中一動。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fā)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tài),在如此險要的關(guān)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上一場直播結(jié)束后,秦非在F區(qū)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jié)識了亞莉安,并答應(yīng)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秦非眼角微抽。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作者感言
熒光棒順著水流緩緩下落,光團在黑色中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