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
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這里沒有人嗎?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鬼火道:“姐,怎么說?”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作者感言
通關則成功,沒通關則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