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太懂, 不像是在找線索, 而且他怎么連任務也不做了?”
片刻過后,兩名NPC點了點頭:“你做的、非常好,我們很滿意。”鬼火道:“剛才在炒肝店門口蹲著的時候,有玩家來通知我們回去”
“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現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現。不,他不相信。
按說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達山腳位置,不該有這么大的風才對。陌生玩家抱團取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玩家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其他人。“嗚……嗚嗚嗚嗚……”
但這也是很合理的事。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他們可以更放開手腳去做隱藏任務。
他驚訝地掀開眼皮。“要講道義,要講規矩,接了任務就不能隨便把人弄死!”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食人魚呢?
直播間里的人數像瘋了一樣上漲,呂心很快收到了許多她此前從未聽到過的系統提示。
玩家們的眼睛卻都隨著這聲呼喊亮了起來。
……似乎,是個玩家。規則一:游戲區由一條主干道和豎條分支通道組成,主干道上鋪有紅色地毯,分支通道上鋪有藍色地毯。
“連衣服也不脫,頭套也不摘,直接丟進絞肉機里嗎?”灰色的貓咪動作優雅而迅捷,出手卻利落得要命,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就像是給危樓打標的拆遷隊一樣,將一整排石膏雕像全都造得不成樣子。現在,小秦一定很得意吧?
可這么大一具尸體擺在這里,哪個會不知道他已經死了??他往旁邊移了幾步,斬釘截鐵地道:“反正我今天晚上就待在這里,不出去了!”秦非的眼眸中滿是誠懇:“真的不行嗎?我們是真心實意想為社區做一份貢獻,今夜沒有工作指標的話,我們不拿工資也可以。”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林業皺眉問道。有反應快的靈體瞬息之間明白過來:玩家們卻沒有這樣好的心情。
秦非點了點人頭,只少了兩個。“這些絲里面好像裹著東西。”丁立一張臉皺成包子褶,伸長手臂挑出一團絲線。
海底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喚。玩家們踩在雪地里,幾乎寸步難行。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
她甚至還知道四處摸索著, 想看看,公共廁所門口是否張貼著使用規則之類的提示。但烏蒙的刀不止一把。谷梁腳步虛浮地快速離開,走向秦非剛剛待過的地方,彎下腰,一寸一寸認真檢查起地板上的痕跡。
“……你什么意思?”
規則說了,一間房間只能住一個生者,但秦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文字游戲。“別不是已經被凍死了吧……”有靈體不知天高地厚地口嗨。溫不溫柔的,能起到效果就行了。
要年輕的。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彌羊聽秦非說完, 當場就裂開了:“你特么……”
雪怪下落的地點十分精準,正對隊伍中段,玩家們為了避免被雪怪砸到,只得迅速退讓至兩旁。
聞人順著望過去,看見一個吊在隊尾的刁明。
“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
烏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
“不能吧,我還以為他是很有天賦的玩家……”彌羊耳朵都紅了。
【本次R級對抗賽獲勝陣營:紅方!】如若不是薛驚奇想為了門口那場鬧劇向玩家們道歉,而特意上樓,或許都沒人能發現。周圍是一片濃郁的黑暗,沒有復眼赤蛾,也沒有人。
到底誰是真正的小秦?沒有絲毫線索,秦非也無法僅憑猜測推斷出什么有意義的結論,只得道:王明明的媽媽:“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來客廳里坐吧!”
“他好像是在擦什么東西,然后,額……那是個手機嗎???”“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居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這些來旅游的是不是帶了點晦氣,怎么剛來一天街上就倒閉三個店?”大概在他一腳將尸體踹下懸崖時,系統就已經算計好了要在這兒等著他。秦非伸手探向洞內。
然后他按次序每人發一個罐頭,再繼續推車,走向下一處圈欄。不將源頭滅掉,狼人社區永遠無法得到安寧。觀眾們所說的“虛假的毛賊”,所指的自然就是蝴蝶。
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老虎語氣中透露出憐憫:“剛才和狼的那一場,NPC先出了布的……”手中的斧頭已經被他收了回去。
直播間內的觀眾哈哈大笑。“說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副本的通關模式到底是怎樣的。”莫名其妙往樓里鉆,肯定是因為里面出了問題。
作者感言
隔著挺長一段距離,他們沒太聽清兩人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