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推著裝滿零食飲料的手推車,在觀眾群外圍來回游走。秦非今天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后,就一直和應或頭對頭嘀嘀咕咕。這句話就像一道引線,一下將活動中心內原本便低沉的氣氛點燃。
像這種類型的副本,每一寸土地都是和劇情有關聯的,不可能浪費掉二三層這么大的面積。秦非的粉絲十分驕傲地揚了揚下巴。在剛走出密林,還沒回到營地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從隨身空間里往外拿補充劑,一瓶接一瓶狂灌。
四人將辦公室門反鎖,聚在屋內偷偷交流著信息,一通操作下來,距離鬼火林業幾人完成任務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時間。排在后方的玩家探頭向后張望,卻什么也沒能看見,一行人小跑起來。薛驚奇的看法與秦非再度不謀而合。
有個觀眾摸了摸后腦勺。準確一些形容,他似乎更像是污染源的少年體。真的就這么簡單,老虎也沒騙他們。
對面,如同一座小山般壯碩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帶著商城出品的換臉面具出門溜達。秦非眼底流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結果就這??秦非愕然眨眼。在玩家內部登記的雇傭兵排行榜上,杰克位列第一,而第2名的連續完成任務次數是三次。
他們很明顯是眼饞下午這批玩家拿到的任務分,不甘心就那樣錯過,也想來分一杯羹。那里面的確裹著什么,黑黑的,很干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形狀。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林業還在想,他們是不是要一間店鋪一間店鋪的,從商業街頭搜到街尾。
秦非在發現刁明沒從房間里出來時,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但當真的走進那間雪屋,看見刁明的死狀時,他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404號房門口張貼的規則,早在昨天就已經被秦非揭下藏了起來。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
地上,赫然有著一個洞。在晚餐之前,秦非還完全沒有看見過這個提示,身體也從未產生任何異狀。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一個D級小趴菜居然敢命令大名鼎鼎的精神類盜賊榜首。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聞人黎明的天賦武器是弓弩,剛才他想要幫忙,可如此狹窄的地形實在難以發揮,急得他在后面上躥下跳。那便是讓玩家毀掉即將到來的祭祀儀式。
還好有小秦在,丁立想。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秦非伸手指了指開膛手杰克。
瞬間。聲音從此處戛然而止,兩人在距離秦非幾米開外的位置站定,臉上露出尷尬的笑。
10萬、15萬、20萬。而射擊攤前玩家們毫不掩飾的譏笑眼神,還有那些奚落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大腦如被針扎一般刺痛。四肢拉長,由四分裂作八……他變成了一只蜘蛛??
聽聲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笑死了,老婆好會說。”
蕭霄伸手想要拉他上來,熟悉的不安全感卻又一次籠罩了全身。按照秦非第一次跑圈的速度來看,他現在早就已經該繞18樓三圈了。
彌羊忍不住伸手扯了他一把,很擔心他下一秒就會像真正斷了線的氣球一樣,飛到天上去。“啊!”無比熟悉的倒計時光標浮現在垃圾站的半空中,大門“砰”地一聲緊閉,將光線格局與屋外。
可羊媽媽講義氣得很,從未打算臨陣脫逃。
他還想在他家里蹲多久。“嘶……”大晚上的,社區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
和午飯沒什么區別,同樣是十分正常的家常菜色。被剝離開的樹皮就像人皮一樣柔軟地塌了下來,汁液越淌越多,在玩家們的愕然凝視中,忽然間,一道影子從樹干中猛地彈射而出!
那便是讓玩家毀掉即將到來的祭祀儀式。
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這張圖是一張截圖,下方還顯示著網頁上對這張圖片的文字描述。雪怪的攻擊方式增多了。
“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雙馬尾弱弱地舉手出聲。
又是一聲!“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你有更好的安排嗎?”聞人黎明神色淡淡。
彌羊、林業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他剛才明明都聽到烏蒙骨頭咔嚓的聲音了!!“好了。”聞人黎明忽視了兩人的眉眼官司,硬著頭皮道, “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大家整理衣物,我們下水。”
其實谷梁真的沒想做什么,他看秦非,只是因為他的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
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
只要秦非那兩只眼睛沒有瞎,早晚都能發現他。
作者感言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