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我們該怎么跑???”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三途心亂如麻。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系統又提醒了一次。秦非邁步走了進去。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
作者感言
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