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二八分,會不會有點太周扒皮了?
定好位置后,玩家們各自開工。
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
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
秦非仿佛閑談般,輕描淡寫地開口。副本規則說了不要喊玩家名字,但顯而易見,這不是一條會造成即刻死亡的高危規則。
空氣不再是靜止的,狂風的呼嘯聲從山崖深處向上席卷,夾雜著粗糙的顆粒刮過臉頰,帶來如鋼刀般的刺痛。秦非:“?”
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屋子里開著很強的冷氣,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尸臭味,比先前濃郁數十倍的氣味迎面撲來,直沖天靈蓋。刺骨的寒風從外墻石磚的縫隙中涌入屋內,整座神廟冷的像個冰窖,有風順著領口鉆進衣服里。
秦非垂眸,神情晦暗莫名。
“你發什么瘋!”“咱們就都一起進去唄。”他現在還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只能一手翻找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體四面隨意摸索著。
隨著銅質鏡托的問世,新的系統提示響徹在眾人耳畔。可是究竟該怎么辦呢?事實上,就連1~300的數字,他都有點數不明白了。
保安還在不停地咀嚼,猩紅色辨不出形狀的東西在他焦黃的牙齒之間不斷顯現。那是一個人。
NPC和蕭霄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那個窄小的衣柜上。
“你是說藏在玩具熊里面?”這一點,在眼前這支三人小隊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尸體血管內的血液早已被凍成了冰渣,一刀下去沒有一滴血流出。他們早晨很走運,選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游戲房,雖然只給每人弄到了一個彩球,可卻也得到了兩小時的喘息時間。
得想辦法解決掉他才行。
他上前幾步,走到正半蹲著整理雪鞋鞋帶的秦非身前。其實秦非沒必要特意提這個,但這樣說能讓應或恐慌害怕。
難道他說不當講,聞人就會真的閉口不言嗎?但等他們意識到,船艙里還有兩人也以同樣方式橫死,便瞬間了悟。
“從我們身上覆蓋的積雪厚度來看,我們昏迷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剛剛往上爬的時候,我看見過一兩處還沒有完全被雪覆蓋的腳印。”
“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丁立朝著段南指的方向望過去,也被唬了一跳:“嚯,還真是。”不過雙方之間看起來并沒有出現什么矛盾,在路上碰到時,還會很客氣地互相攀談。
離開囚室后,秦非轉頭往船工操作間走去。觀眾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一旁,沒人能躲得過眾目睽睽的視線。“誒——”聞人黎明欲言又止地叫住他。
“這次的困難游戲,你可以一定要好好珍惜。”
秦非借機仔細觀察著他的模樣。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
沒有遲疑,沒有恐懼,什么也沒有。秦非的速度越來越快。
一道泛著冷光的銀灰色大門出現在深坑中。
“從規則上看,今晚我們十有八九會遇到危險,但‘雪村是安全的,不會發生流血事件’,所以即使出了事,我們也不能反擊,而是要‘躲進床底’。”從他們在副本中搜集到的信息可以得知,每年七月,是雪山失蹤事件最頻發的季節。
右邊僵尸的身體很快跑到了腦袋旁邊,雙手抱起頭,安在脖子上,眼巴巴地看著秦飛。
隱藏任務?預言家。
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
目前看來,發現垃圾站秘密的似乎就只有他們而已。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
作者感言
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