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可以攻略,就說明可以交流。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對啊!“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蕭霄實在有些懷疑。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秦非的反應很快。第一個字是“快”。
“到了。”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
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然后。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作者感言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