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還是不對。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
足夠了。
……
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問吧。”
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趁著他還沒脫困!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我找到了!”……實在下不去手。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
“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
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作者感言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