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發現了。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村長腳步一滯。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那些經歷對于玩家們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幫助?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這么快就來了嗎?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徐陽舒:“?”“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 只會是必死無疑!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砰!”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鬼女十分大方。
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作者感言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