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有點無語。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當場破功。那是……
【3——】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
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這樣的話……秦非滿臉坦然。
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不對,前一句。”
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當秦非背道: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
秦非心下稍定。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我拔了就拔了唄。”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為什么?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假如我偏偏不做呢?”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
作者感言
有什么問題嗎?